2012年4月10日 星期二

念處經中的一切身息出息入


(九八)中阿含因品念處經第二(第二小土城誦)

我聞如是:

一時,佛遊拘樓瘦,在劒磨瑟曇拘樓都邑。
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有一道淨眾生,度憂畏,滅苦惱,斷啼哭,得正法,謂四念處。若有過去諸如來.無所著.等正覺,悉斷五蓋、心穢、慧羸,立心正住於四念處,修七覺支,得覺無上正盡之覺。若有未來諸如來.無所著.等正覺,悉斷五蓋、心穢、慧羸,立心正住於四念處,修七覺支,得覺無上正盡之覺。我今現在如來.無所著.等正覺,我亦斷五蓋、心穢、慧羸,立心正住於四念處,修七覺支,得覺無上正盡之覺。

「云何為四?觀身如身念處,如是觀覺、心、法如法念處。云何觀身如身念處?比丘者,行則知行,住則知住,坐則知坐,臥則知臥,眠則知眠,寤則知寤,眠[寐>寤]則知眠寤。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,觀外身如身,立念在身,有知有見,有明有達,是謂比丘觀身如身。復次,比丘觀身如身,比丘者,正知出入,善觀分別,屈伸低昂,儀容庠序,善著僧伽梨及諸衣鉢,行住坐臥,眠寤語默皆正知之。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,觀外身如身,立念在身,有知有見,有明有達,是謂比丘觀身如身。

     四念處整體意義是在於修觀的,比較特別的是修觀在南北傳的說法上有些不同,北傳有「定中做觀」的講法,南傳則是「出定做觀」,北傳「定中做觀」的講法是認為止觀的心所可以同時現起,南傳則是出定審查。


底下這段經文常見於其他經典中『離欲、惡不善法,有覺有觀,離生喜樂,初禪具足住』 到四禪的部份都是修定的。 

底下這段相當於『離欲、惡不善法』

「復次,比丘觀身如身,比丘者,生惡不善念,以善法念治斷滅止,猶木工師、木工弟子,彼持墨繩,用拼於木,則以利斧斫治令直。如是比丘生惡不善念,以善法念治斷滅止。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,觀外身如身,立念在身,有知有見,有明有達,是謂比丘觀身如身。復次,比丘觀身如身,比丘者,齒齒相著,舌逼上齶,以心治心,治斷滅止。猶二力士捉一羸人,處處[捉旋>旋捉],自在打鍛。如是比丘齒齒相著,舌逼上齶,以心治心,治斷滅止。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,觀外身如身,立念在身,有知有見,有明有達,是謂比丘觀身如身。

由這裡進入主題
這是安那般那念的修法,安那那的意思是出息入息,有一種講法是安那那十六階段的前四個階段只是修觀的,這是很奇怪的講法,事實上安那那是『可以修定也可以修觀』的。


安那般那所緣引清淨道論中的一個說法:
  • 次為鋸的譬喻──這是最先當知,即所謂:

    相(鼻端)與出息及入息,不是一心的所緣,不知其三法,不得(安般)的修習。 覺音論師特別的提示了兩次 ! 

    『相(鼻端)與出息及入息,不是一心的所緣』
  • 接著他講了一個譬喻:
    譬如(伐倒)置於平地上樹木,那人用鋸去截斷它,他只起念(注意)在觸 的鋸的鋸齒,不於來去的鋸齒而作意,但不是不知其來劫的鋸齒,亦知截的精勤,與成就(截的)加行及得殊勝(的制品)。如是(出入息的)近結相(即鼻端或上唇)如倒在平地的樹木。出入息如鋸齒,而比丘僅於鼻端或口相起念而坐,不於來去的出息入息而作意,但不是不知其來去的出入息,亦知(安般念的)精勤與成就其加行,及得其殊勝, [282]即譬如那人僅起念(注意)於觸木的鋸齒,不於來去鋸齒而作意,但不是不知其來去的鋸齒,亦知精勤與成就加行,及得殊勝。
  • 其實他要講的是鼻端或人中處與出入息中『接觸的息』才是所緣,不是在地上的樹木(皮膚觸點)也不是來去的鋸齒(來去的息),而是觸木的鋸齒(接觸的息)。
從出入時注意,知息長短時注意力就更集中一些,到觀察一切息身入息出息學止身行息入,學止口行息出,身輕安從這裡生起取相而似相,已經接近鎮伏五蓋,達近行定了。


經文:
「復次,比丘觀身如身,比丘者,念入息即知念入息,念出息即知念出息,入息長即知入息長,出息長即知出息長,入息短即知入息短,出息短即知出息短;學一切身息入,學一切身息出,學止身行息入,學止口行息出。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,觀外身如身,立念在身,有知有見,有明有達,是謂比丘觀身如身。

有一類說法在解釋一切身息出入時,解釋也不同,他們認為這一切身是全身(身體)。


如果這樣所緣是什麼?是一直變換的?還是哪個部份?全身?不論那一種解釋,總之不是息,那還是安那般那念嗎?如果觀察到息的冷、暖,嚴格說這已經是觀察火大,是換所緣了,是相當於在修界差別而非安那般那 ,入出息冷暖在增一阿含安般品也出現了,在觀察出入之後,一切身出息之前,勉強末學也接受了,當作跟息有關吧,而一切身指身體所緣究竟為何呢? 


增一阿含安般品中
爾時,世尊具足與羅雲說微妙法已,羅雲即從坐起,禮佛足,遶三匝而去。往詣安陀園,在一樹下,正身正意,結跏趺坐,無他餘念,繫心鼻頭,出息長亦知息長,入息長亦知息長;出息短亦知息短,入息短亦知息短;出息冷亦知息冷,入息冷亦知息冷;出息暖亦知息暖,入息暖亦知息暖盡觀身體入息、出息,皆悉知之。有時有息亦復知有,有時無息亦復知無。若息從心出亦復知從心出。若息從心入亦復知從心入。


無他餘念,繫心鼻頭,到冷熱等觀察導,盡觀身體入息、出息末學想其中翻譯上應該有許多誤解.....且僅出現在增一阿含中

將一切身的身視為身體kAya ,即如上清淨道論的譬喻,不是在觸木的鋸齒,而在樹木,我要說這不是安般念
再就修觀來說也應是全神貫注該所緣,與止禪的差異在於實法所緣是無常變異的,會變化的。
再引清淨道論安那般那轉而修觀的方式覺音論師如何說 :

怎樣(修習)?他從三摩缽底(定)出來,而觀業(處)上  身及心  為出息入息之集(因)。譬如鐵匠的風箱吹火之時,由於風箱及人的適當的精進之緣而得生風,如是由於身與心之緣而起出息入息。從此他便確定了出入息及身為色,並確定心及(心)的相應諸法為無色。 [287]

以上為略說(名色的確定);詳論名色的確定將在以後(第十八品)分明(──以上
見清淨)

也就是說修觀來說所緣還是一樣!如譬喻是觸木的鋸齒。


一切身應當是與六受身,六思身那樣kAya作為某類集合的意義而非指身體。若依上述譬喻是指覺知全部過程中每一個觸木的鋸齒。 

在這段底下,接著佛陀提到四禪境界,而界差別只能到近行定,身念處僅到初禪,而安那般那能到四禪。


接著底下這段是初禪的形容:
「復次,比丘觀身如身,比丘者,離生喜樂,漬身潤澤,普遍充滿於此身中,離生喜樂無處不遍。猶工浴人器盛澡豆,水和成摶,水漬潤澤,普遍充滿無處不周。如是比丘離生喜樂,漬身潤澤,普遍充滿於此身中,離生喜樂無處不遍。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,觀外身如身,立念在身,有知有見,有明[見>有]達,是謂比丘觀身如身。

接著底下這段是二禪的形容:
「復次,比丘觀身如身,比丘者,定生喜樂,漬身潤澤,普遍充滿於此身中,定生喜樂無處不遍。猶如山泉,清淨不濁,充滿流溢,四方水來,無緣得入,即彼泉底,水自涌出,流溢於外,漬山潤澤,普遍充滿無處不周。如是比丘定生喜樂,漬身潤澤,普遍充滿於此身中,定生喜樂無處不遍。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,觀外身如身,立念在身,有知有見,有明有達,是謂比丘觀身如身。

接著底下這段是三禪的形容:
「復次,比丘觀身如身,比丘者,無喜生樂,漬身潤澤,普遍充滿於此身中,無喜生樂無處不遍。猶青蓮華,紅、赤、白蓮,水生水長,在於水底,彼根莖華葉悉漬潤澤,普遍充滿無處不周。如是比丘無喜生樂,漬身潤澤,普遍充滿於此身中,無喜生樂無處不遍。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,觀外身如身,立念在身,有知有見,有明有達,是謂比丘觀身如身。

接著底下這段是四禪的形容:
「復次,比丘觀身如身,比丘者,於此身中,以清淨心意解遍滿成就遊,於此身中,以清淨心無處不遍。猶有一人,被七肘衣或八肘衣,從頭至足,於其身體無處不覆。如是比丘於此身中,以清淨心無處不遍。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,觀外身如身,立念在身,有知有見,有明有達,是謂比丘觀身如身。

以下略去
當然覺音論師解釋的十六個階段是針對 SN.51.1 相當於 SA.803


就之後安那般那轉修受念處的階段,所緣仍為觸處知覺出入息,根據性空法師的說法是在初到四禪迅速的移動,進而觀察到受的變化,南傳是出定做審查。


所以有師兄說將前4個階段解釋成修定則有違聖教!影響擇法!等等
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啦,就後面的學安息心行入出息,您認為這在幾禪而說呢?
不是做意於觸木的鋸齒(接觸的息),那修定的禪相要如何生起?這實在也是不可思議的事!


師兄說:念處經裡提到的其他事例很清楚是指色身,而非氣息身。
並沒有這樣的事例!


結論是
1. 若非氣息身,那所緣亦非安那般那。
2. 所緣(業處)為安那般那既能修止亦能修觀。不過修止的時候於禪相做意,修觀的時候於實法做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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